心凉了半截（1/2）
姑姑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小言，你好好说，别弄疼他了，他胳膊上还有伤呢！”
“我看我就是对他太客气了，姑姑，到现在你还要惯着他吗？”他看着姑姑问道“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要纵容到什么时候？”
“哎呀，我也不想的啊！但是他现在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先回家吧！”姑姑劝。
邬言冷声道“回什么家？你看他这个样子，再过几天估计连家都不想回了吧？邬泽，是这样吗？”
“是！”邬泽喊道“我不想回家。”
“你听听，好啊，那你就在外面，别回家，自生自灭，没人想管你。”邬言说着气话。
邬泽攥着拳头没吭声。
”你不想上学，所以就跟人去飙车。那我们如果不想上班，也像你一样，这么任性，出去玩命吗？”他问。
邓西楼在一旁捏着邬言的一边肩膀，想让他镇静下来。
“我没有想玩命，我就是想出去放松放松。”邬泽为自己辩解。
邬言还想说什么，被邓西楼按下了“oK小泽，你不想上课，你想放松没问题。但是能不能换一种方式，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可以给你请假。但是你在外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知道我接到电话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我又没死！”邬泽负气的说。
邬言推了他一下“你再说一遍？你也想死是吗？”
“对，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她丢下我不管，她就是偏心，陪你到大学，而我就到这里。”他开始哭。
邬言吼道“是她愿意的吗？是她想离开我们吗？我们不是在管你吗？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每天在公司上班加班，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承担的。你说这种话，你想过他的感受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没有？”
“我没有要他管我，他也有义务也没有资格管我。”邬泽喊道。
邓西楼的“小泽，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再管我了，你也没有资格管我，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他又重复了一遍。
邓西楼转过身去，没再说话。
姑姑过去把邬泽往远了拉“小泽，你别说了，你现在脑子都乱掉了，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知道谈恋爱，就知道在学校吃喝玩乐，你根本就不关心妈的死活，你最自私，妈都是被你气的，被你害死的。”他对着邬言喊。
邬言不可思议的看着弟弟，邓西楼过去直接给了邬泽一巴掌“你闹够了没有？”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邬泽本人也被打懵了。
“这一巴掌，是替你妈打的。她生前把你们交给我了，让我好好教育你，我没做好。一直以来我对你都是宠着惯着，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我不需要你念我的好，你说我没资格管你也没问题。但是你哥，你不该，你也没资格这么说他。他跟我谈恋爱不是罪，他在学校每天看书看到半夜，从来没出去吃喝玩乐。你妈住院的时候，他为了赚钱，大冬天在外面泡着冷水刷盘子你知道吗？你妈也不是他害死的，是你爸，那个废物害死的，清楚了吗？”他看着邬泽，冷静的可怕。
邬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不敢吭声。
“还有，任何人都不能把妈的死怪在你哥头上。如果你一定要怪，就怪在我的头上，我毫无怨言。”他补充道。
邬言站在那，捂着自己的胸口，他觉得好痛。刘女士的死，他从来没有撇清过自己的责任，他一直都很自责。
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邬泽心里是这么想的。
邓西楼过去扶着他“走，我们回家。”
走的时候邓西楼撂下一句“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十分钟，你好好想想以后要不要我管，十分钟之后你没上车，那就永远别叫我哥了。”
车里的两人陷入了沉默，都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邬泽，你想清楚了，如果你以后还要继续这样，那姑姑也不管你了。”邬柔芳放开他，站到了旁边“你怎么能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妈就是现在活过来，也会被你气死。”
邬泽蹲在地上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哭。他现在脑子非常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姑姑又说“那一巴掌你挨得一点都不冤邬泽。以前你总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西楼哥哥长，西楼哥哥短，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买，还老说他最好你都忘了吗？你现在说人家是外人，说人家没资格管你，你良心都被狗吃了邬泽。你好好想想，没有他，你现在还有这种日子过吗？”
“别说了姑姑。”他的心快痛死了。
姑姑也不管他，继续说“你哥跟他谈恋爱，虽然你妈当时不同意，但她的病跟你哥没什么关系。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他说的没错，你妈的死可以说是你爸一手造成的。你哥在学习上一直很刻苦，这点所有人都很清楚，不然哪能考上那么好的学校？你心里难受我们都理解，可是我们没有一个人比你好受。你好好想想，将来别后悔。”
“别说，回家。”他站起来，朝医院门口跑去。
邬柔芳站在那欣慰的笑了，他知道邬泽不是坏孩子，只是太压抑了。
其实十分钟早就过了，但是车子依旧停在门口，车里人也没动过。
邬泽拉开车门，上了后座。邓西楼睁开眼，看了一眼后视镜，不动声色。直到姑姑也上来了，才启动车子回家。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没说话。进了电梯，邬言跟邓西楼径直去了21楼，他们回了22楼。
门刚关上，两人互相说了对不起，双方都是一愣。
邬言问“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打了小泽一巴掌，所以对不起。”他解释了，然后问“你为什么？”
“该打的，对不起，小泽说这样的话，是我没教好他。你为我们家付出了那么多，换来了这样的话，我没脸面对你。”他哽咽道。
邓西楼走近抱住了他“没有，不怪你，是你受委屈了。跟我在一起，好像是一种罪，我现在不确定当初是不是我做错了。”
“你后悔了吗？”邬言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
他否认“我不后悔，只是跟我在一起，你要背负这些，我心里不好受。”
“我没事，他不这样说，我也怪自己，但我不后悔。只是他心里这么怨我，我没想到。”他说。
“别放在心上，他现在心智不成熟，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说的话自然也不能当真。”他安慰道。
邬言望着他“可是他对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明明就很痛。”
“说我什么都行，但是说你，我不能接受，所以才打了他一巴掌。唉，估计以后小泽要恨我了。”他无奈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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