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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遇铁相义结金兰 聚群贤再续风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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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何而习武?为了行走江湖,遭遇危难之时,可全身而退,不受他人之制?亦或是为追求神功盖世,名扬四海?还是为了在戎马生涯中,斩将立功,横扫天下?

话说慕容垂一行三人出了邺城,一路策马向西而行,途中行行驻驻,逢村舍便歇,逢城镇便住。约摸就这么漂泊了十来天,行到这日,已至秦国长安城外。

“这便是长安!走我们进城歇歇脚。”

“王爷且慢,我听闻氐族管制与我族不同,城内不允许纵马,我们还是牵马入城免生事端。”

慕容垂见了长安城,想要入城休息,却不知秦国有严禁城内纵马之说,亏得段清扬博闻强识,提醒在前。

这三人牵马从东门入了城,行在街上,说来也巧,这街恰叫下马陵,传闻是西汉董仲舒所葬之地,汉武帝曾在其墓前下马,故曰下马陵。三人见那街上热闹非凡,街两旁更是酒楼林立,百姓熙熙攘攘,所穿服饰也多是汉人长袍,左右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一打听方知,原来今日正逢墟集。

慕容冲撅着嘴,忽道:“王叔说带侄儿出江湖来闯荡,这都出来十几天了,怎么还没到啊?难道这江湖在秦国的都城里?”

慕容垂闻言,也不答声,继续向前走着。

气氛不免有些尴尬,段清扬见状,便道:“小凤皇,我们这一路上行过之处,哪处不是江湖?”

慕容冲似懂非懂,又问:“那王叔何时教我武功?”

“等你……”

段清扬刚要答话,话音刚落一半,慕容垂却抢在前面淡淡道:“因为你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习武。”

“当然是为了像王叔一样,建功立业,报孝皇兄!”

慕容垂闻言,面露些许不悦之色,低下头去,意味深长的看了这孩子一眼,道:“若真如此,你这武功,不学也罢。”

慕容冲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引得王叔不悦,神情沮丧,就似被烈日所烤的花骨朵儿一样,垂下了头。

段清扬是个冰雪聪明般的女子,见这叔侄二人对话间有些不悦,连忙悄声劝道:“王爷,小凤皇毕竟还是个孩子,王爷不能太心急。”

慕容垂闻之有理,点了点头,三个人牵着两匹马,继续走在这下马陵街头。

忽见前方有一群人,指指点点的,不知在围观什么。这三人挤上前去,原是有七八个彪形大汉,为首的那人正拉扯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虽是蓬头垢面,却不掩其秀气可人,蓬乱的头发上插着一枝草标。

慕容冲道:“秦国人真是奇怪,效仿汉人装束,却不束发以钗,用草芥当作发饰。”

段清扬道:“小凤凰有所不知,发系草标不是用以束发,乃是中原文化中,窘迫之家,无力抚养,插标卖之。这姑娘看来是要被家里卖掉。”

“这小姑娘真可怜。”慕容冲道。

那小姑娘哭得声泪俱下,本就脏兮兮小脸,被泪水染得更花了,大声叫道:“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和你们走。”有一驼背的老汉也上前来拉扯这小姑娘,叫着:“几位爷,你们不能抢走我孙女儿。”

只见为首那人道:“老东西,小爷我能看上你这孙女儿,那是她的福气,小爷我回去帮你养大,留她条贱命。你要识相的话,赶紧松手,不然小爷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那老汉仍然不肯放开孙女儿,苦叫道:“你们光天化日,抢我孙女儿,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为首的汉子见状,骂道:“嘿,你这老东西,敬酒不吃你吃罚酒,在这下马陵,老子就是王法!弟兄们,给我打!”说罢一脚蹬开了那老汉,其余汉子围上那老汉正欲动手。

“住手!”一声稚嫩童声。

忽见人群之中闪出一个俊美的男孩,双手张开,拦住那几个汉子,赫然是那慕容冲。

为首的汉子见状,道:“你是哪来的小孩,还没断奶似的,也敢挡大爷的路,瞅你这小模样儿,比女儿家生的都漂亮。”说罢,那汉子竟吩咐手下几人,要将这慕容冲也一并带走。

就在这时,人群里又闪出一男一女,不过三拳两脚便将那几个上前来的大汉打倒在地,趴在地上连声叫苦,半晌不能爬起来。

“老伯,快起来。”段清扬和慕容忠上前扶起那老汉。

为首那人惊慌道:“你们…你们什么人?哪个地盘的?”

慕容垂冷冷道:“过路人!”

“他娘的,过路也多管闲事,小爷先送你去找阎王报道!”话音未落,那汉子已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上来就是一通乱砍。

慕容垂连脚都没有挪动,只闪了几下肩,那汉子便扑了个空,他出手极快,一把抓住那汉子拿刀的手,那汉子只感觉手腕似被车轮碾压般,痛得大呼,刀也掉了,慕容垂另一只手接住短刀,顺势翻手一刺,将短刀扎在那汉子手臂,然后轻轻一推,便将那汉子推翻在地。只听那汉子惨叫,旁边围着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

慕容垂厉声道:“快滚!别让我杀你脏了手。”

那汉子真是怕了,人家几下就把他们几个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这人长得凶煞异常,让人心底生寒。紧忙叫起地上那些栽在地上的狗腿子,捂着自己的臂膀,灰溜溜的跑了。并且放话:“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个老小子报上名来,我定报今日之事!”

慕容垂道:“老子怕了你不成,你记住了,今日伤你之人,是北地阎王!”

那几个汉子早就跑了,也不知听没听得。围观的百姓见没热闹可看了,也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了。

再看那老汉,行大礼道:“多谢大侠仗义出手,才保得我这孙女儿不落入那恶霸之手。”

段清扬紧忙掺起那老汉,道:“老伯快快起来,行侠仗义,乃练武人之本分。不知老人家如此疼爱孙女儿,却又为何将其插标卖之啊?”

那小女孩一听,在旁哭得伤心,那老汉也垂泪,凄婉道:“哎!我这孙女儿,命苦!出生丧母,前不久她爹也病死了,我一糟老头子,自身都难养,如何养得活她,这才没有办法,想把她卖入富贵人家做下人,也能有口饭吃,有条生路,谁知遇上了刚刚那几个恶霸。”

“那几个人是这街上恶霸?”段清扬问道。

“为首那个,这条街上出了名的恶霸,仗着家里颇有些家资,整日里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看我爷孙二人老弱病残,便想抢了我孙女儿,多亏大侠女侠出手相救,不然我这孙女儿落入他手,迟早遭祸。”

慕容垂气得吹胡子瞪眼,道:“早知是这种恶霸,刚刚应当杀了他,为民除害。”

段清扬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掏出了些碎银子塞到那老汉手里,道:“老伯,我这有些银子不算多,你先拿着,你一个老人家带着个女儿家,孤苦伶仃的,不容易,先用这些钱勉强维持生计。”

那老汉坚决不肯要,却道:“我看诸位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人,若是真有心帮老汉我,就且收养下我这个孙女儿,让她做做杂役,给她口饭吃。老汉在此替她爹娘谢过了。”说罢,便跪下来一个劲儿磕头。

段清扬见状,紧忙扶起那老汉道:“老伯这是干什么,行此大礼岂不是折煞我等,老伯若是信得过我们,我们收下这姑娘便是,在外漂泊,虽不能保证锦衣玉食,却也饿不到她,只是不晓得这姑娘愿不愿意。”

“丫头。”

“爷爷。”那小姑娘扑在爷爷怀里大哭。

那老汉眼含泪花,道:“丫头,爷爷老了,不中用了,你今后就跟着几位恩人谋条生路去吧,你可莫要怪爷爷啊。”

那姑娘也不回话,埋头在那老汉怀中只管哭。

慕容冲蹲下身来,双手拄着下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道:“我叫慕容冲,别人都叫我小凤皇,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回头道:“二丫头。”

慕容垂温言道:“二丫头,我家小凤皇正好缺一同伴,你愿不愿意以后就跟在身边伴其读书练武?”

那小姑娘拭了拭脸上的泪花,点了点头。

慕容垂继续道:“今日起,你就莫要叫二丫头了,就叫玉儿吧,一来看你样貌清秀,二来我们相逢,实属机缘巧合下的偶遇。”

“玉儿,这名字真好听!玉儿,以后们就是朋友了,等我学好了武功,若是再有坏人欺负你,我就帮你教训他。”

慕容垂对小凤皇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欣然闻道:“小凤皇,你为什么要跟我习武?”

慕容冲之前不明白王叔为何说不悦,经过此事,他终于明白,人,为何而习武。一句一断道:“为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保护想保护之人。”

慕容垂道:“习武之人,应怀有一颗仁义之心,侠肝义胆,你要记住,今后不管你身处何处,遭遇何事,一定要做到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

世间习武之人不计其数,用武为善者便是侠,用武为恶者便是魔,心正则拳正,心歪则拳偏。人世间,武功有限,仁者无敌,砥砺琢磨,至死方休。

那老汉道:“大侠,女侠,此时日头正盛,难免喉干舌燥,不如先回我家中喝口水,吃碗稀饭再赶路。我家中虽穷,几碗稀饭还是有的。”

“老爷爷,还有我,我是小侠!”

“对对对,还有小侠。”

慕容垂知是这老汉舍不得孙女儿,反正他们本也无事,便也答应下来。

就在这一行人准备离开,前往老汉家中之时,忽听得对面酒楼之上,传来一声道:“好个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好个北地阎王慕容垂!”

随之便闻得破窗之声,一条身影穿纵而来,慕容垂见其来势汹汹,大叫道:“来者不善,你们先退开!”说罢,便迎上前去,与那人对拼一掌,方见那人样貌,桃眼玉眉,阔面长髯。

二人这一掌对拼,足足有半刻之久,要知道,慕容垂此时可是金刀诀圆满境界,可见来者内功何其强大。慕容垂的脸涨得通红,那人也不见得好受,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那老汉,还有两个孩子都吓得面色如土,只有段清扬上前来,想要插手帮夫,只听慕容垂叫道:“你不是对手,不要插手!”

慕容垂心中甚是诧异,如今他神功大成,当世能与之对拼内力长达半刻之人,放眼天下也不过寥寥数人,况且能叫出其名号的人,也绝非凡夫俗子,眼前此人是何来头?

二人的对拼,谁也不愿先退一步,最终还是那人受不住了,先向后一退,收了掌。大笑道:“慕容垂果然名不虚传!”

“敢问阁下是何人?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出手?”

“慕容兄不识得我,但我却知你北地阎王。”

“不知有何得罪之处,还望阁下指明,且让我家眷离开,我一人承担。”

慕容冲闻之,凛然高声道:“王叔,我不走!”

段清扬也从腰间抽出一把三尺来长的软剑,肃然道:“今日妾身愿与王爷共进退,同生死。”

那人见状,紧忙道:“慕容兄不要误会,在下并无敌意,早闻慕容兄武功盖世,今日偶在酒楼上听得北地阎王,不知虚实,有心讨教,果真名不虚传。”

慕容垂得知那人并无敌意,只是想探探虚实,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心道,还好只是讨教,若真与此人交起手来,自己胜算并不大。

他吩咐段清扬收了剑,缓缓道:“阁下过誉了,慕容垂实感惭愧,以阁下的内功之深,想必是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名宿,不知阁下可否愿意透露姓名。”

“慕容兄,刚才在下正在酒楼之上喝酒,一人独饮,无人陪同,慕容兄如不嫌弃,请与我到楼上一叙。”

慕容垂见此人非但没有敌意,还要请自己喝酒,自然是何乐不为。

先吩咐道:“老伯,你且先带着玉儿回家,我与这位兄弟小酌几杯,而后再访。”

那老汉留下了其家所在之地,便也带着孙女儿先走一步。

片刻后,慕容垂、段清扬和慕容冲,与那人出现在酒楼之上。

“小二,去上些本店最好的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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