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天魔舞,夺命十八蹲,孤军深入散如(2/2)
祝玉妍由衷地感慨起来。
张狂靠在榻上,身边是紫儿、蓝儿和青儿为他按摩腿,闻言也只是淡笑道:
“或许能做到,或许做不到,反正咱们现在有的用,管那些做什么”
祝玉妍放下帘子,轻点螓首附和道:“主人说的是。”
她的目光落在紫儿脸上,看那张单纯的脸蛋以夸张的幅度化作深渊巨口吞吞吐吐,不由的在心中感慨了句生命的伟大。
紧接着伸手解下衣袍,只留下一条淡蓝色的丝袜,两手虚握,两条无形的丝带被她握在手里,“玉妍为主人舞剑助兴。”
“好啊,看看有没有进步。”
张狂享受着彩衣婢们的服饰,倒也不曾慢待祝玉妍,想看看她进步如何,能甩……帅到什么程度。
只见祝玉妍眼眸中闪动着视天下苍生如无物的高傲冷然,姣好面容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婀娜身姿款款而动,左腿微扬、双臂微张,动作缓而优雅。
猝然间,两道丝带射出,足尖点地,窈窕身子绷紧,左腿如锥稳立地面,右腿如圆规张开,缓缓画圆,淡蓝色的丝袜绷紧在腿上,随着动作勒出紧致的弧。
祝玉妍虽然未曾学过媚术,但是天魔秘自带魅力加成,使得她一举一动都带着浓浓的妩媚、诱惑,偏偏面容又冷、气质又清,简直是将纯和欲拉满的二极管。
张狂看着祝玉妍动作越发的快乐起来,见她拧着霜白小肚皮,以丝带裂空发出直催人心的魔音,抬手撩足、扭腰拧股间散发出种种青春、魅惑、撩人、妖艳的风情。
好似是佛经中记载的曾经诱惑释迦摩尼的三名天魔女所跳动的极具风情的天魔舞。
再看祝玉妍雪颈玉肌,淡淡荧光好似仙子,遗世而独立,舞动起来却像是妖女勾人堕落,动作大胆而放肆——
只见她常以足尖指天,丝毫不在意弱点暴露,以各种一字马炫耀着自己的青春活力,动作亦是时快时慢,快慢相宜间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以绝佳的轻功贴近了床榻,一双莲足小巧,以各种撩人的动作自张狂眼前滑过……
“还不上来!”
张狂被她一舞舞的火气旺盛,当即笑着催促起来。
“主人莫急,玉妍这就来了!”祝玉妍冷冷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玉面上笑容灿烂,也不见足尖有发力的迹象,轻盈的身子便从地毯上跃起,亲亲点在了张狂腹部。
仅以左脚脚趾点触,祝玉妍的身子便立在了张狂身上,紧接着身子摇晃,好似要倒,偏偏身子摇晃间好似不倒翁,左脚切右脚,右脚换左脚,风情万种地晃着身子,就是不肯落下去。
紫儿见状懂事的挪开身子。
紧接着就看到祝玉妍两脚错开分别落在张狂左右,窈窕身子向后一倒,纤腰拱起如架桥,两手撑在床榻上,完成了交接。
“嘶……”
彩衣婢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不仅是惊叹祝玉妍那超乎常人的柔韧性,更是被祝玉妍此刻被动散发出来的浓郁诱惑震惊,眼眸中纷纷亮起迷离的眼神。
祝玉妍刚刚突破,对自己的元神控制并不完美,做不到如张狂一般收发随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四周。
但魔门的人本就恣意随性,更别说是祝玉妍这冷傲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自己对旁人的影响
张狂瞧着祝玉妍借献佛的妩媚妖娆,自己却做不到如佛一般的不为外物所动,心火越发旺盛的同时,舌尖一道淡淡的紫雷点出,落在了娇艳欲滴的玫瑰上。
祝玉妍如遭雷击!
身子轻颤间如玉的肌肤上泛起无数的鸡皮疙瘩,立刻翻身跃起,没有再炫耀自己的柔软性,而是翻身如观音降世,圣洁端庄。
紧接着无师自通恒式蹲蹲舞,纤腰何事舞秋风,轻摇慢晃间展露夺命十八蹲的风采,浅尝辄止。
等到火候足够,祝玉妍这才平稳过渡,一波吃了个大的。
如此令人目眩神迷的操作令彩衣婢们个个眼眸发亮,一脸学到了的样子。
但奈何大脑疯狂在叫。
眼睛:学会了,学会了
大脑:你学会个der!
七香车上组织起一场别开生面的游戏里,满是欢声笑语,朝着南郡飞马牧场驰去。
双沟镇里杨广困守孤军显得越发烦躁,双瞳如环的重瞳里不见半点昔日志得意满的得意,更无半点上古人君的仁善和西楚霸王的霸道,满满的只有密布的血丝和化解不开的焦躁。
“韩将军,我等何时能突围”
杨广很想扯着韩擒虎的脖子骂他“废物,什么时候能逃”
但他只是急躁自负,还不至于这般无脑,明知自己落入险境的情况下还要对自己的倚仗动辄打骂,相反他的态度格外地好,光听他平静的语气还以为现在的局势有多么的明朗。
韩擒虎面露苦笑,如今他们这支军卒孤军深入,四周被南陈精兵包围,不断压缩生存空间,都快被逼的喘不过气了,还想跑
一旁一员小将吐气说道:“不是没有法子。”
“说!”杨广面露惊喜,丝毫不计较这小将越级的事,此时的他连根救命稻草都要死死的攥住,又怎么可能摆架子
这小将说道:“退不出去,那便挺军深入!”
“继,继续进兵”杨广的脸一下子惨白下来,双眼发直,面上的笑容格外僵硬,“你莫不是压力太大了,患了失心疯”
杨广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很温和了——韩擒虎直接一脚把小将踹翻在了地上,接连两脚将这人踢滚在地上。
“还进功你要不要进宫!”韩擒虎咬牙切齿地骂道。
小将脸上却无半点害怕,韩擒虎这两脚看似重,实则力道不轻,但对他一个少年先天而言,这也着实不算什么。
就连这双沟镇也困不住他,要不是韩擒虎是他长辈,他这会儿早就跑了!
只见他冷静说道:
“将军知道萧摩柯就是想逼我们进去,这才围三缺一,说不准连路线都给我们规划好了!”
“我自然知道!”韩擒虎恨声以对,责骂的同时又像是为杨广解释道:“如今我们在双沟镇尚且有险可守,倘若在挺兵深入,必然会落入对方扎起的口袋,届时孤立无援,又当如何”
“如今已在陷阱之中,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瞻前顾后,只管将兵卒全部派遣出去,让他们落草为寇,既扰了周围村庄安宁,逼迫萧摩柯浪费精力去平乱,也能为我等换取逃往腹地的机会。”
小将双眼里迸射出明亮精芒,面上难掩激动红光,语气格外振奋道:“南陈皇帝陈叔宝荒诞昏庸,南陈境内对他不满的世家大族太多!
如今大隋天兵已至,这些世家大族多半都想为自己博一条生路,我等看似分兵自弱,实则是鱼入大海,未必不能在南陈境内重新拉扯出一只‘义军’!”
杨广倒吸一口冷气,被这人的大胆想法惊得差点五体投地,心头砰砰直跳,道:“你可知你这法子有多危险”
“九死一生!”
“若我等留在双沟镇……”
“十死无生!”
小将起身拍拍身上泥土,言语笃定道:“眼下萧摩柯不断逼迫着咱们收缩兵力,为的就是把咱们彻底困死在这双沟镇,倘若我们不按照他布下的陷阱路线去逃,他亦可彻底合围双沟镇。
到时候不需要派兵攻打,只需要死死围住。
断粮!断水!
敢问晋王殿下又能撑几日”
这时候杨广不再计较什么“元帅”不“元帅”的了,被小将这话惊出一头冷汗,眼中满是信服,一把攥住小将的手说道:
“天意垂怜,让孤在此时碰到将军,敢问将军姓名”
“殿下,这是我外甥李靖,尚未取字,属下惭愧,本意是想领他来战场上混一份功劳……”韩擒虎见到小将有口出狂言的迹象,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打断施法,主动为他解释起身份。
“李”杨广下意识问道:“陇西李氏赵郡李氏”
“殿下好眼力,他正是陇西李氏丹杨房……”
韩擒虎正想捧一捧杨广。
却听李靖恼道:“生死存亡之际,殿下还要凭出身决定采不采纳某的计谋简直不当人……”
无论下一个字到底是“子”还是“主”,韩擒虎都不能让李靖把话说完,当即捂住了他的嘴,以眼神威胁起李靖。
杨广这时候自然做不出自折臂膀的蠢事,赶紧替李靖说起话来:“少年心性,韩将军不必如此,不如我等现在就计划突围”
“此计虽好,但却需要倚仗个人武力,李靖虽然是先天,但毕竟年岁尚轻,只怕护不住殿下。”
这计策韩擒虎早就知道,甚至从一开始兵困双沟镇的时候他就清楚只有这一条路走。
但那是只有他自己的情况!
如今杨广也在,反而令他束手束脚,不敢贸然行动。
杨广此刻即便压力爆大,汗落如雨,也是神态自若(破罐子破摔)地哈哈笑道:“再加上韩将军和铁杖,难不成还护不住我”
“不成的,”李靖说道:“我舅舅和麦将军皆是神勇之人,倘若护在一处,无疑是向旁人点明晋王殿下所在,因此他们只能分散,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在一南一北两地闹出事端来,不可太大,防止对方看出是疑兵之计,但也不可太小,使对方注意不到自身踪迹。”
简单来说,韩擒虎和麦铁杖都有自保的能力,最好的方式就是用他们当做饵,各自护一位“晋王”逃入南陈,来为杨广吸引火力。
萧摩柯或许能看得出来,但他不能不赌——
眼下战事僵持全赖杨广给力,要不是他在双沟镇让高颎和杨素投鼠忌器,萧摩柯绝对顶不住正面战场的压力。
所以一旦杨广出逃,并且逃出萧摩柯规划的路线,该着急的人就成了萧摩柯。
杨广呼吸沉重,眼底暗红,此刻他对武功的渴望提升到了极致,但这东西不是他想要就能有的,眼下还得倚仗旁人。
他郑重道:“若如此,孤的性命便交托于小将军,若孤不死,定在我父皇面前为小将军请功。”
李靖摇头道:“某对军功无感,只求晋王殿下帮我引荐国师,让我看一看大宗师是何等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