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最后的告别（2/2）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凤焰在沐阳体内不断燃烧，五毒嗜心针的毒性被一点点炼化。

然而，沐阳的生命本源也即将耗尽。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面容已如垂暮老人一般，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五毒嗜心针的毒他只炼化了三分之二，沐阳心中叹息：“已经到极限了吗？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赌赢……”

他金丹境界六百年的寿元，如今只剩下不足三年。他的神魂此刻变得如透明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小塔，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

“小银，都怪我没有用，还没让你恢复……”

“小红，你现在在哪里？”

“婉儿，可惜我还没让你恢复记忆……”

“爹，娘，没想到我还没见到你们，就要先走了……”

他的神魂开始慢慢消散，肉身在凤焰的灼烧下慢慢化为齑粉。他缓缓睁开双眼，微微一笑，笑容平淡而从容，似乎在做最后的告别。

柳婉儿看着即将消散的沐阳，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流下。她不知道为何会流泪，只觉得胸口如针扎般疼痛，内心充满不舍。

佟凝已吓得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沐阳消散的瞬间，柳婉儿的神魂猛然一震，她紧抱着头，仿佛要炸裂一般，无数信息突然涌入他的脑海之内。

“轰——”一股血色灵威自她体内爆发而出，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

“沐阳……沐阳……”她轻声低语，仿佛想起了什么。

突然，她看向那已消散的沐阳，奋力喊道：“沐阳~”

她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与沐阳的全部过往。只可惜，沐阳此时已被凤焰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