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代价（2/2）

“以下的全部…”

“便是我能告诉你们的一切了。”

“无论你们信还是不信都与我无关。”

与之前不同，这次敖青等人终于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了认真，那张面具下的脸又更让人难以捉摸了几分。

“不如，就从一个问题开始吧。”

“你们觉得，自己的种族是否是狛纳最强的种族？”

“……”

“自然不是，”白刃率先打破沉默，“狛纳各族本来就各有所长…”

“狮虎族骁勇善战，熊族生活富足齐力团结，龙族制霸天空与经济，翼族深谙预言之理…”

“长灵族拥有无穷的知识与智慧，角族善于运用自然之力，狐族则有魅惑人心的变幻能力，还有山民，虽然种族纷杂人口众多，但却比其他几族更懂得融合与包容的道理—”

说到这，白刃的头情不自禁低了下去，这些道理他都是跟着白逊一次一次历练而懂得的，回想起曾经自己的桀骜不驯，他又有点羞耻。

“停—”云二少见地把手抬起打断了他，“年纪不大，官方说辞倒是念得让人头疼。”

“和某人一样。”

“咳！咳咳！”猫玄尴尬地咳几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那如果我说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一个生命既拥有狮虎族那样的力量，也有不亚于长灵族的智慧…”

“不仅能制霸天空，还能统治海洋跟陆地，预测与变幻不过是它随手的玩术，它甚至可以改变自然与元素的规律…”

“更重要的是，它还拥有善良公正的内心。”

“你们…”云二提了提声音，“愿意相信这种存在么？”

“当然不信。”敖青回答。

“你说的，怕不是神吧。”

“！！！”伊诺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立马后悔了，那道来自云二的死亡凝视又一次向他袭来。

“我倒是不关心这种生命是否存在…”白逊面色凝重地说道，“我更想知道你说的那种‘方法’是什么？”

“哼，至少还有个带脑子的。”云二把五指张开放到桌面上，从他的指尖突然出现的湛蓝痕迹逐渐蔓延至整个木桌，“这个方法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做法…为了方便现在的你们理解的话—”

“咔”桌子四分五裂。

“噗—”猫玄一口茶喷出，要知道这张木桌可是他角族着名工匠手工雕刻的古董家具，虽然比不上什么金银珠宝，但也很珍贵。

就连桌面破碎时的烟尘都极少，这足矣证明这张桌面材质之完美。

他颤抖着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心在滴答滴答地滴血，看着这破损程度算是彻底报废了…

“以后换一张便是了。”云二冷冷说道，“如果是需要以100张这样的桌子作为代价的话，你们觉得可以接受吗？”

“不接受！！！”猫玄在心里大喊。

“接受啊，”伊诺挠挠脑袋，“几张桌子就可以制造一个完美生命还挺划算的。”

“那如果换成100棵正在生长的树木呢？”

“也能接受。”

“那若是100只松鼠呢？”

“……”

“虽然并非仁道…”白刃开口，“但和‘完美生命’这种结果相比，倒也不算不能承受的代价。”

“哦？”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松鼠需要被用于制造完美生命的实验，它们生前要被反复注射药物，进行各种各样的肢体改造…”

“最终，它们大部分都会死于难以承受的痛苦—”

“即使如此，你还觉得那是可以承受的代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