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铁刃之死(2/2)
我和柳红儿跑到了白洁的跟前,我们一人一边把她搀扶了起来。白洁丝毫没有勇气站立起来。
柳红儿默默轻声地说道:";是铁刃救了我们.白姑娘,你....别伤心了。";
这么一说,原本就已经身体瘫软没有力气的白洁,反倒是哭的声音更大了,柳红儿也许这么一说,反而促进了她更加悲伤的情绪,情感的爆发就因为一个念头,一个想法,或者是一句能够触动内心的话而已。
其实我并不清楚铁刃和白洁之间的关系,他们平时看上去就像是保镖和千金的样子。
但是铁刃和白洁两人交流的时候都很尊重对方,并没有那种上下级或者是主仆关系.铁刃会主动帮白洁拿重的东西,而白洁每次也都非常照顾铁刃。
如今,铁刃已经化为一摊血水.他和白洁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要四个人抱团取暖,争取挣脱鬼差的束缚,离开这个让我们伤心的地方。
我说:";对了,之前那个堵我们后路的鬼差呢,他怎么不见了?";
柳红儿说道:“我最后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离我们大约二三十米的距离了,铁刃和那只狗同归于尽的时候,眼前就是一片血红色,等到我能够再次看清的时候,那个鬼差就不见了踪影。";
白洁的身子非常的瘫软,之前她也是用力过猛,为了保护我们付出了太多.
我搀扶着白洁的胳臂说:“白姑娘你好好的休息,后面的就让我们来保护你吧!如果不幸遇难,我也会在你和柳红儿两位前面。”
白洁不断的抽噎着,她轻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她的眼泪再一次布满了脸颊,顺着她的鬓角和鬓发的末梢滑落了下来。一个女人哭泣的时候,最容易让我产生怜悯的心,平时她是那样落落大方,对我们慷慨又真诚,见到白洁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点难受,我想现在的柳红儿一定也是跟我同样的感觉吧。
可以看得出,铁刃的离开对她是非常痛心的,只有关系是恋人或者是非常要好伙伴,也才会哭得如此的伤心。
我看了看附近,也没有找到那个带着拘魂锁链的鬼差的踪迹,我是既希望找到他,又希望找不到他,希望找到鬼差,是因为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们尽量躲着他,不希望找到鬼差,则是因为只要不碰面就没有麻烦。
望向甬道的尽头,目光稍稍等了一会儿,鬼差也没有出现。我好害怕那里再一次冒出了一只地狱犬的头,然后像刚才那样有着强烈压迫感地的走向我们。
之前柳红儿插在甬道侧面墙缝里的火把已经只剩下微弱的光芒了,竟然在那一片血海风暴中,还能够保持着燃烧,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没见到鬼差,我也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就怕他过来偷袭我们,也怕他会再拉来一只这样的地狱犬,那样我们我几个中谁还有能力对付?.”
白洁的哭泣声渐渐的小了,整个甬道里边只剩下她抽噎的回音。她也因此慢慢的站了起来,虽然现在主要靠我和柳红儿两个人一人一边的搀扶着,但是明显她已经可以自主站立着了。
队伍中铁刃永远的走了,白洁现在是弹尽粮绝,恐怕没有办法再战斗了,珍珠也是真气耗尽在自己发簪里面沉睡恢复。
只剩下我和柳红儿还有些战力。我心里边祈祷着,千万不要再碰到鬼差了。千万千万不要啊。
白洁的哭泣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我和柳红儿两个人一人一边的搀扶着白洁往甬道的尽头走去,也就是之前地狱犬迎面过来的方向。
地面上那只被地狱犬之前咬断的半只奶牛猫的残躯也成了血红色,要不是拖着一条长长的猫尾巴,我也会把它认错是之前那些爆发出来的内脏碎块或是皮毛碎片。
我从这块猫咪残躯上面跨过去,心里五味杂陈。之前铁刃留下的那几个袋子也都成了血红色,我来扛着。
袋子里面有一些白洁和铁刃需要使用的东西,还有几本从羽姑那里得来的宝典,下来就是白洁的一副针灸盒子和一些中药了,说重也不是很重。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依偎着慢慢的前进,大家都是血红色的,脏脏的,这血也不知道是铁刃爆射出来的,还是那只狗子的。我估计是那条狗的吧,铁刃的血量应该没有那么大。
才走了大约2分钟的路,不过50米都不到,白洁再一次瘫软了下来,我和柳红儿感觉到白洁往下的重量以后,索性也把她放在了地上。
柳红儿说道:“反正现在鬼差没在这里,让白姑娘再坐一会儿吧!”
我说:“好吧,这样子走路的确也没办法好好走。”
白洁和我以及柳红儿三个就这样,像糖葫芦一样,坐靠在甬道侧面的墙壁,好在这里,现在除了血腥味,没有狗子的那种骚臭味。暂时也没有鬼差的打扰,我们得以稍作休息。
白洁坐在中间,我在白洁的右边,柳红儿在她的左边,这种队形也就是刚才搀扶他的时候,自然而然形成的。
白洁略带抽噎地说:“你们不知道,铁刃曾经多次救过我,有一次为了救我,他的背上还有一道非常深的伤口,留下了一条很大的疤。我对他非常的敬重,现在他们这样走了,叫我....叫我..能不伤心吗?”听白洁这样子,好像又要哭了。
柳红儿用手轻轻的拍了拍白洁的肩膀,这是一种肢体语言的安慰,什么都不需要说。
我也叹了口气,这一路过来,他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值得信任的好伙伴。
回想起他跟我们一路上在玄武界的商业街一直到去窑窟找燕子追回珍珠封印球,仿佛那一切都发生了没多久。铁刃自信沉默的脸是我见到最多的表情。
我说:“还有最后一层楼了,上面,肯定是有出去的门,不过也许有更大的危机等着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