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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蛇咬阴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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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行野被她训斥的冷汗直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芃芃抑制不住情绪,拔出女子特有的高音:你知道,我们是个法制国家,纠纷应该在法律的框架下解决。法律是不允许任何人,凌驾于它之上的。

毋行野并不是个糊涂人。被玉芃芃训斥的抱着头,颓唐的坐在地毯上:基督山伯爵都能报仇。我为什么不能?

玉芃芃眼睛眯细起来:基督山伯爵,是什么年代?那是西方列强淘第一桶金的时候。丛林法则用于人类,谁的资金雄厚谁的拳头大,最没有人味的强者为王的年代!

玉芃芃涨红着脸,喘路口粗气: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个一向理智的人,选择野蛮的报复?

见到毋行野低头耷脑,玉芃芃愤怒的就先哧牙的小奶狗:你还要瞒着我?你的承诺誓言狗屁不如了吗?她难得的爆出粗口。

在玉芃芃严厉的斥责下,毋行野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我绝不会欺瞒你。就是今天我不说,以后也会告诉你。因为,事情没发生前,我不能告诉你。我怕给你找麻烦,因知情不报连累你!我有罪,不代表你有罪!

玉芃芃修长的大眼睛开始流下泪水:到底是什么事?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妻子,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毋行野沉闷了一会,泪眼模糊的看着玉芃芃,无奈说了起来:

在和林琼玲冷战了远比抗日的年限后,得到所谓的淋病事情真相时,毋行野已经62岁。距事情发生已经12年,人生有几个十二年?那本来是毋行野秋高气爽,硕果累累的人生阶段。

那天他将报纸拿回家,往妻子面前的桌上一拍:你看看!

妻子带上老花镜,瞄了一眼,瘦削多皱的脸由菜黄色变成了青紫色。

毋行野忘不了12年前的那天。清早起来,心情很愉快。他是哼着小曲吃完的早餐。临出门时还不忘好心情的在妻子额上吻了一下。妻子虽说刚退休,但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两人的夫妻生活质量一直很高,每次外地出差回来都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妻子情绪也很好,含笑的瞄了他一眼说,晚上早回来,我做些好吃的!接着她又说:今天社区组织妇科检查,免费的,是部队医院爱民活动。

哦,查查也好,更年期的妇女是应该注意些。

毋行野漫应着吹着口哨出了门。

傍晚,他及早的回到家。满以为推开门是酒肉飘香,谁知屋里冷灯瞎灶。妻子斜躺在沙发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王玉成心往下一沉,难道她查出了癌……

毋行野凑到妻子面前,想探手摸摸妻子的头发,安抚她一下。手还没碰到她的发梢,她伸手往外一拨,噗愣坐了起来,别碰我,你的手脏。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

毋行野愣了相识相恋结婚的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她这样失态,这样嗔怒。看到毋行野不解的样子,她将一张纸狠狠的甩向毋行野,怒冲冲的跑进了卧室。

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看到心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滥交,有了脏病,而无动于衷的。

毋行野愣怔着,过一会缓过神来,慢慢打开揉成一团的纸,天哪,妻子的医院检验单上赫然写着淋球菌,淋病?妻子怎么可能得淋病?她特别注意个人卫生,二十多年没洗过池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从少女时和自己相识,一直拒绝着其他男性。

怎么会有淋球菌?毋行野喃喃着凑到林琼玲跟前。

林琼玲呼啦站了起来,你问我,我问谁?当时没叫我丢死人,医生见我不信,问你是干什么的,我说是干市场开发的。她当时就笑了,让我问问你!你说!你在外干了些什么?

毋行野愣住了,不可能呀。虽说是干市场开发,少不了用异性引诱大权在握的人,结成干连襟是投资少效率高的公关手段,男女关系混乱。自己没少陪别人去洗澡、去歌舞厅,可从来是光敲梆梆不卖糖。干过替别人看门,过妹妹、宝贝的喊,想到林琼玲的深情,就是没干过真事,还不是因为怕对不起妻子。最多就是接受过异性按摩,异性按摩能得性病,而且传染给妻子!

一连几天毋行野都像霜打的瓜秧,看到妻子治疗过程的痛苦,每次电疗后人就憔悴几分,他心里惶惑死了。虽然无病无灾,连一点症状都没有,他的确没和其他异性发生过性行为,但还是有些心虚,难道隔着浴衣按摩?难道洗浴池?他悄悄的去了一家大医院。他没有淋球菌,更没有淋病。

我没有性病,一直洁身自好的妻子怎么就有性病?

疑疑惑惑的毋行野,在妻子长期的阴冷脸色下,悄悄的到妻子就诊的医院,细查了一次。这一次细查,不由他疑云四起。很多妇女是笑着进去,红涨着脸或苍白着脸出来,不用说是有了尴尬的病了。怎么这么多呢?检查后仍然笑着出来的妇女不到三成。

毋行野的疑心更重了。

经过几天查访,他得知:附近几个社区体检的妇女,百分之六七十需要治疗,而且大部分是说不出口的,怕别人知道的病。可怜的是远处山村的一位老太太竟也查出了性病,她不敢回家,除了治疗外,天天睡在公交站台。

最可疑的是,这所军医院的妇产科的医生和其他医生不一样,他们不住医院家属宿舍,大多住在宾馆。噢,毋行野恍然大悟,这医院的妇产科被外来人承包了!无怪乎说,资本诞生之后,每个毛孔,都充满血腥。

他将自己的调查告诉了妻子。妻子很疑惑,第二天去了本地最有名的妇科医院,结果是:林琼玲没有淋病!没有淋球菌。但几万元的医疗费是花出去了,而且是哑巴吃黄连,自觉自愿的花出去了。

妻子没再敲打他,但她的疑心也再没去掉,她已经是杯弓蛇影,说是惊弓之鸟也不为过。

那是一群为了金钱,披着医生的白色外衣,什么坏事都能赶出来的两只脚的畜生!

他们属于曾经招摇一时,男盗女娼的莆田系。莆田系的行为,不能只看做是骗钱行为。他们的圈钱手段,丧尽天良,实际上毁坏了多少夫妇的相互信任?

这些罪不可赦的东西,在中国社会转型初期,利用人们还没散去的信任和善良,干着最没有人性的行为。仁者爱医,居然利用治病救人,昧着八辈子良心,使用婚姻杀手!而且使用的道具,居然是人人信任的部队医院的名誉。

从那毋行野没和妻子同过床,不是他不想,而是妻子不情不愿,推推拖拖的。时间长了,毋行野的心就凉了下来,一对恩爱无限的鸳鸯,就这样拆散了。

林琼玲带着老花镜,迷瞪着眼,将毋行野带回来的报纸,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喃喃的说:真的是那样?

毋行野用食指啪啪的敲着报纸,几乎是喊:这是权威报纸,是最近打老虎拍苍蝇弄出来的。看嘛,光出事的副院长就在那承包妇产科的手里拿了一百多万!莆田系,嗯,臭名昭彰的莆田系没听说过吗。

玉芃芃皱着秀眉:这样为了金钱,制造矛盾,草菅人命的事,怎么没有人管?

毋行野脸部肌肉抽搐,怪异的笑了:过去说,误办了错事是吃了猪油糊了心。现在有些人,围着金钱转,坑蒙拐骗,良心早叫狗吃啦。

夫妻之间的性交往,不知觉间,就停摆了十多年。

这天晚上,林琼玲也许是良心发现,或者是想通了。妻子特地给毋行野倒了几杯酒。嗐,这十几年冷落你了。

毋行野哼了一声。冷落?说的好轻巧,十几年的岁月谁来赔?

林琼玲瘦瘦的,满是皱纹的脸显得更加苍老了。

没有性的夫妻,虽然低头不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心不知不觉的野渡无人舟自横。当年就是夜夜绸缪,现在也是食之无味的隔夜凉调黄瓜菜。

毋行野声音低沉:那天你见到的小说草稿,虽然是我的写的一篇纪实小说,却是我生活的现实,吴庆业就是我。因为这帮小人造成的误会,我和林琼玲始终没有和好。

玉芃芃点点头,这篇小说在毋行野的草稿里,她见过。当时心里疑惑这就是毋行野写自己的纪实小说,心里动过想问他的念头。可怕揭了他的伤疤,造成又一次的伤害。本着他不说,自己绝不追问的自定原则,玉芃芃心里一直有些好奇。

毋行野声音沉痛的让人心里发颤:林琼玲最终死于妇科病,实际追根溯源,病的起因就是这帮丧失人性的东西埋下的祸根。那次事件后,她讳疾忌医,再不去做妇科病检查!

你听说过杯弓蛇影的寓言吗?人最怕的是得了疑心病,也就是现在常说的神经官能症。人要老琢磨那个地方有病,没病也有病,而且病的无药可医。

昨天,我见到两个老年妇女,再打听这帮人面兽心,打着义务赞助、免费检查的名誉,实则瞒天过海赚弥心钱的人,我就红了眼。特别是,我认出那个女的,就是当时在余州,丧尽良心的签订承包妇科门诊合同的人。我就想把她绑出来好好审问,拿到证据,将他们送上法庭。没先告诉你,就是把事情办砸了,连累你有知情不报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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