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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上柳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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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玉娉对这样的情景,谈不到熟悉,但绝对不陌生。如今再见天上人间的男女热舞,禁不住心动神摇。

舞池边,打扮入时,浓妆艳抹,左顾右盼的女孩子,羡慕的看着舞动的人。在她们眼里,有的是男女舞动,就是金钱的飘飘;有的是只是为了取乐,过今天没明天,天上人间一晌贪欢。

这些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漂亮是姑娘们混社会的重要资本。

这晚,在大厅里酝酿了饱满的情绪,他们在高价歌厅包间玩到深夜,又点了啤酒和小吃。

被点到的小姐,个个喜滋滋的。小姐们的服务相当到位,她们眼里看到的不是发情的公狗,而是看到飘飘洒洒的票子。

在连续和黎任谱碰了几杯,从洋酒改为啤酒的时候,卿玉娉的脸和白玉一样的手臂开始潮红。心情在酒精和气氛的渲染下,开始沸腾激荡。

在黎任谱再次把麦克风交到卿玉娉手里,这时的她没有了心理障碍。多日积郁的情感喷薄而出,歌声顿时惊倒四座。

这天夜里,在黎任谱打的送她到家的时候,卿玉娉斜倚在黎任谱怀里,不胜酒力。她挥挥手放走司机,挽着黎任谱的手上了楼。房屋是亡夫留给她唯一的财产,其它的流动资产被丈夫的父母兄弟要走。

房间不大,公寓式样,一室一卧。平时,卿玉娉和母亲带着孩子生活在这里,很少有外人的插足之地。当然,需要犯贱私密时,卿玉娉会巧妙安排。男女情爱的事,是要避开人眼,就是母亲也不例外的。

母亲只能感觉到女儿的情欲,她看不到实在。

异性交往,她很少往家里带,特别珍惜情人的同居,她都会趁母亲带儿子回家的空隙。

今天,母亲和儿子回了老家,家里有空地。

都是过来人,没有什么忸怩。关上门,卿玉娉转身扑到黎任谱怀里。先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泪水很快把黎任谱的衬衣洇湿。

当黎任谱心情激荡的扳起卿玉娉湿糯的脸,把吻印在她湿润的唇上。卿玉娉顿时有了生理反应,回报的吻如同鸡啄米。

都是过来人,一切顺理成章,无障碍通行。

事毕,卿玉娉慵懒的划拉着黎任谱仍然肌肉健硕的胸口:我真的喜欢你!崇拜你!

黎任谱眼睛在卿玉娉娇媚的脸上,停驻了一会,喉咙里咕噜出:我也喜欢你。

从那,黎任谱没再找过其他女人,哪怕是熟人在一起寻欢作乐,做性骚扰的假戏。

有了卿玉娉,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女子。

没过几天,卿玉娉换了工作。她换的工作很体面,为以后上升到白领奠定了基础。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非以为报也,永以为好也。

自从,看出了黎任谱和卿玉娉的秘密,温文很是欣喜。欣喜的是有了进一步靠近黎任谱的机遇。

温文则想办法消除秋水盈的恐惧,巧妙的暗示了,他自己千方百计地想保守的和秋水盈之间的秘密。

这是市场利益驱动下,一些别有用意攀附有权利的男性,借女人结盟的一种形式:小姐和小姐的性伴侣,就是连襟。成为连襟,那就是不分彼此的亲戚。一度,连襟的亲密程度胜过亲兄弟。

黎任谱也能看不出温文的暗示,在温文几次露出自己有情人的时候,黎任谱报之以会心的笑:哪天见见!

作为业内人,黎任谱不可能没见过秋水盈,那只是业务人员的秋水盈。黎任谱熟悉的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夏天已经过去,丰收秋季让人心动的秋水。她很傲慢,胸脯翘翘的,头昻的如同骄傲的大公鹅。业内不少人打她的主意这个姓秋的,光敲梆子不卖糖,性格很是嘎咕。

得到温文的肯定,黎任谱想笑,迢迢银河暗度,早已秋水盈盈成为弟妹!

几次酒宴和歌厅相聚,也算是初步考察后,黎任谱声音低缓,对温文说:不错,秋水盈沉稳大气,艳而不妖,嘴头子紧,可以放心来往。

在几次闹市取静的小聚后,为了获得阳光雨露,于是便有了四人第一次木屋别墅的远行。相当于大家都不再装,赤裸裸的为了性事的第一次木屋别墅之行。

很多女人是经不起一个男人经常撩她,但女人无法去掉胆怯。她们最害怕的就是:男人嘴的不稳。

男人嘴不稳透露出去的信息,炫耀和轻蔑兼而有之,句句都扎心,字字见血!

因为男人粗俗、卑鄙者多,黄狼子白腚门,提起裤子充好人。他们把占有妻子以外的女人,当做荣耀来显摆,还要贬低女人来做大尾巴狼。要不然怎么会有:千万两黄金易得,真心郎难求!

男女出轨,最后负心的大多数是男人。不要认为不对,以上的话粗理不糙。

温文和秋水盈的情人关系,实质性发展,主动性在秋水盈。多次接触后,秋水盈心里感觉:温文不是轻薄负心的男人。湍流中的一叶孤舟,她就有了舍身的意愿,和温文两人的心越贴越近。

再次茶社约会,开始秋水盈很是兴奋,一张俊俏的脸,粉里透红。人就是这样怪,很多鲜花经不住风吹雨打,也有人的美貌很难氧化。秋水盈就是属于,容貌小于年龄的人。

两人品了会茶,温文抬头看着秋水盈笑:市场开发不好干,公关活动就是大染缸。

秋水盈的长睫毛耷拉下来,半晌抬起头,幽幽叹口气:我也知道难,干公关名声不好,事关女子的名节。可石头压在脚面,再疼也得拔脚啊。

接着,秋水盈带着悲伤,说出她走上这条路的原因。

原因是下岗……那个阶段,除了进城的村姑村妇,下岗女工吃色相这碗饭的大有人在。

国有企业没有开始下岗,集体企业下岗已经轰轰烈烈。试想,私欲的猛兽放出来以后,人人都把利益往自己的盘子里放,集体企业大多是些弱小企业,怎么抵挡得住私有化的洪水冲击。

当刘二郎和秋水盈接到下岗通知以后,两个人白白干了五六年,两手空空。

说是下海再就业,实际上成了没娘的孩子。一口水,一粒米的最基本生活需要,全靠自己。

老娘当年安慰秋水盈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刘二郎拍着胸脯保证的:操!娶得起媳妇管的起饭!都成了虚空升腾的水汽。

想法和吹牛,变成香喷喷的馅饼,有千山万水。两个大人还好说,到哪里都可对付两口,关键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怎么办。世事难行钱做马,现在秋水盈两口子最缺的是钱。别说马,连个可以减负的毛驴也没有。

如果说按时上下班,遵守劳动纪律,出些力气,刘二郎肯定可以。如今需要动心机去寻找生计,远远就不是这个壮牛一样男人的长处。

幸好从小生活在城市的秋水盈,熟悉街头巷尾的罅隙。利用广泛的人脉。东借西挪凑集了第一批资金,开办起了小吃店。

民以食为天,老百姓不论社会怎样变化,总得要吃。开始生意还可以,然而下岗的工人太多,因为动用资金不多,门槛相对低,干小吃的很快如同雨后春笋。

自古同行是冤家,所经营的小吃,就是金汁玉液,又能有多大的利?

古代饮食业称为勤行,做饮食业的辛苦超过常人,每天夜里两三点钟,别人睡意正香,秋水盈子就要爬起。刘二郎需要看守店铺,秋水盈只能自己回家照顾孩子。每当秋水盈在深夜,独自骑着自行车,喁喁行走在市区内的河堤上,心里害怕,身体疲乏,眼泪往往顺着脸颊落下。

人们都看厨师不缺吃的,哪里知道,三伏天要抱着火炉子。滴水成冰的天,要在彻骨的寒风里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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