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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每个人多少会赌一把运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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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对方吃饭的功夫,林云起问起门口的状况:“外面椅子上的是你朋友吗?”

“我没朋友。”

林云起看他的目光无声中控诉着‘你怎么把我给忘了。’

柳凡只觉得香菇堵在了嗓子眼,实在难以下咽。

外面的人一直徘徊不去,他隐隐有种预感,是在看守自己。

令人添堵的香菇终于吃完,差不多是在放下饭盒的刹那,柳凡突然目露警惕,林云起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这个天气穿风衣?

男人走过来时带来一阵风,林云起确定没发现他有出汗状况。

风衣材质很特别,十分薄,阳光穿透甚至能看见纹路,就像……就像纸一样。

柳凡脸部的线条紧绷,他的下巴是比美女还要标准的瓜子脸,嘴唇紧抿的时候面相有些凶。

“我叫聂言。”聂言拖着凳子,坐在靠近床边的位置,但自我介绍似乎是对林云起做的:“罗盘七的上司。”

其实他不用介绍旁人也能推断出一些。

有些职业人的气质很好辨认,那股子精气神很不一样。此刻聂言带给林云起的就是这种感受,不是警察就是军人。

林云起能感觉到的柳凡也能感觉的到,一个公职人员出现在自己身边,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他不动声色保持原来的姿势,像是在用目光询问他是谁,为什么来。

“我听过一句话,如果恶魔存在,那么上帝也是存在的,”聂言:“我个人虽不把上帝当回事,但这句话所表达的道理我是认同的。”

聂言笑容讥嘲:“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柳凡沉默许久,突然看向林云起:“你们是一伙的?”

林云起摇了摇头,柳老板脑子大约是不太好了,犯了事必然会引来调查,和自己有什么干系?

聂言没有再开口,办案子讲究保密性,林云起主动收拾好饭盒,提着离开。

他走后,聂言捅破了窗户纸,不再打太极:“你是在哪里发现的生死簿?”

柳凡眼皮掀起:“什么生死簿?”

聂言自始至终用的是审问的语气,从来不回答问题:“捡到这玩意时是不是很激动,觉得否极泰来?”

柳凡面色不变,手指微微屈紧。

他是在垂死之际意外发现的那本册子,上面记载着自己的名字和生平,当时以为是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

气愤下他发泄般地用满是血的手掌,抹掉最后的死亡日期。

奇迹发生了。

失血过多的身体重新有了力气,确定不是回光返照后,柳凡首个念头就是报仇,立马去翻郑家兄弟的。

让人失望的是,每翻一页,前一页的字迹就会消失,新的一页又是关于自己的生平。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逐渐掌握了一些规律:随着时间增长,糊住死亡日期的血迹会渐渐淡化,而自己的肉身有崩溃的趋势。

动物有本能。

渴了知道寻找水源,饿了知道要吃东西。

不需要人教,看到路上的行人时,柳凡便明白自己需要他们体内的精气,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生死簿让他新生,却也把他变成了怪物。

从回忆中挣脱,柳凡干涩的唇瓣动了动,聂言见他还要矢口否认,冷笑:“我很好奇,为什么要把生死簿藏在阁楼里。”

从任何角度说,这都显得很敷衍。

柳凡闭了闭眼,片刻后,彻底斩断最后一丝侥幸。

“我的身体状况不佳,带在身上不安全,卧室、书房这类地方,永远是被小偷翻找的重点。”

用来堆放杂物的阁楼反而容易被忽视。

柳凡最失误的地方在于没考虑到存在专门对付自己这类怪物的力量。

正如聂言进门时的嘲讽,恶魔得到了力量,本能要去搞破坏发泄,喜悦让他们大意,或者说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上帝也是同时存在的。

“法律可以惩戒犯了错误的人,那犯了错误的鬼谁能惩戒?”柳凡问他。

聂言:“我们有专门的《罚典》。”

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个回答,柳凡怔了一下,随后看向窗外:“帮我找到郑良天。”

“郑良天已经死了,而且只有极少数人才会‘阴魂不散。’

“我知道,我弄死的。”柳凡摸着指甲说:“他的死亡时间比预想中提前了两天,等我去回收亡魂时,被他好运先逃了。”

提完要求,柳凡疲惫地合上眼,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聂言站起身把名片放在柜子上:“改变主意的话,随时打给我。”

刚拉开病房的门,身后传来嗤笑声:“专门对付怪物的组织……这种力量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柳凡睁开双目,眼中的光很刺目:“鬼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让他们变成鬼的东西。”

类似的话语和质问过去的办案中,聂言听了太多,他没有回答,迈步离开。

特殊小组经常是不分昼夜的工作,加班开完会,聂言单独让罗盘七和另一名同事留下,总结了下午和柳凡的谈话内容。

说完聂言皱起眉,等着他做进一步安排的罗盘七问:“头儿,怎么了?”

“不对劲。”聂言眯着眼:“柳凡似乎在刻意把重点往他和郑家兄弟的私怨上引。”

而且柳凡妥协得太快了。

他打了一通电话给医院负责盯梢的成员:“柳凡在干什么?”

“病房里没有动静,应该已经睡了。”

聂言:“电话别挂,进去看看。”

成员一推开门,便被黑漆漆的枪口对准额头:“头儿,他藏了把枪。”

这种状况下,成员依旧面不改色打着电话,没有要挂的意思,四目相对,他望着柳凡的眼睛问电话那头的聂言:“头儿,我要不要赌他的枪里没有子弹……”

话没说完,一双鹰目陡然变得凌厉,成员以肉眼无法辩驳的速度重重击打了一下对方的手腕。

柳凡吃痛下按动扳机,子弹打碎了前方的花瓶,也打破了医院夜晚的宁静。

一位睡不着半夜在走廊溜达的病人走过来:“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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